我自知貌不出眾,長相僅僅算是“合諧”而已。所以面對那些漂亮的男孩女孩,我就覺得十分不自在。貌不出眾是“自然災害”,而學識、氣質、風度,卻是后天培養的。于是,我埋頭于書本中,因為我堅信,內在蘊含的美遠較外表膚淺的美更具吸引力。丑陋的星星也是星星,何況我至少看上去還算“合諧”的嘛!居里夫人發現鐳,憑借的是學識,不是外貌;李清照詩詞名揚四海,依賴的是才華,亦不是外貌。
我也會用學識才華充實自己的。于是,我不再為此煩惱,重又以驕傲的姿態面對那些俊士淑女。或許因為出生于書香門第的緣故,也或許由于上述原因,我對書有著格外的偏愛。功課之余,我總是喜歡捧起一本散文或小說之類,津津有味地沉浸其中。為此,我不得不透過鏡片來看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雖然付出了如此代價,但我仍一如既往。
我可以在哀傷的意境中,暗暗拭淚幾個鐘頭;也可以為莫泊桑筆下的《欽差大臣》那一連串的鬧劇拍案叫絕,大笑半天;也可以為少年維特的自殺捶胸遭眉,痛惜不已。我就是這樣的多愁善感,也或許是女孩子的共性吧!我總是與書中的人物同喜同樂,同悲同泣。我不僅看名著,也看通俗小說,瓊瑤給了我不少真情,福爾摩斯也鍛煉了我的邏輯思維。那一本本書,一個個鉛印方塊字,像一塊塊方磚,鋪砌了一條無限寬敞明亮的路,把我從小學送到高中,教我認識社會、認識世界。但可不要把我誤認為那種“充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我是一個有活力、有抱負的90年代中學生。我還有更多的愛好。
書法、下棋,聽音樂、游泳……運動會我還為班級爭得過分數哩!書法雖不算精通,但也可以說是頗有造詣。閑暇時,常常揮毫寫下幾個自認為很具神采的大字,把它掛在客廳墻上,欣賞一下自我,或者和鄰居老頭殺上兒盤,勝負姑且不論,單說能與那些棋壇老將切磋對抗,就絕非等閑,或者,聽聽歌曲,港臺的、大陸的,各種鳳格流派的,我都喜歡。我17歲了,不再是紙折帆船放小溪的年齡,我和17歲的少男少女們一樣有著自己的向往憧憬,有著自己的“豪華夢”,一樣地渴望離開父母溫暖的羽翼,渴望去遠航,渴望風雨的洗禮。但我想,當我真的去遠航時,在顛簸晃蕩中,我又會回想起岸上的溫馨沉實。但我仍然這般地渴望。17歲了,我已懂得如何完善自我,充實自我,要做天底下所有叫吳帕的女孩中最出色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