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展,把你的‘積木’收了吧!”爸爸對我那“機關”一直有意見。
那是我用一塊一塊木頭壘的砸核桃“機關”.砸核桃本是一件挺簡單的事,我發明的砸核桃機關是把它復雜化了——一條長長的“隧道”,一個拐彎的斜坡;更少不了機關特有的多米諾骨牌……最后一個錘子,下面要是有一個核桃,一下就可以平分它了。雖然這是用木頭擺的機關,但爸爸一直認為他是積木。
因為老爸嫌它礙事兒——這個“機關”在電視柜旁,拉抽屜很麻煩;它還在臥室與客廳之間,很擋道。但是只有在這里才是個極佳的地理位置,來安置我的“機關”。
爸爸說那是積木,我當然不愿意:“這不是積木。”“不管這是啥,你得給它收了!”爸爸依然催我拆除這個機關。我要和爸爸“理論”:“爸,你看啊,這個機關具有觀賞性,看這一節……”我用手指著“隧道”,“多像一段長城呀!而且很實用,專門為砸核桃所設計,不管是好核桃,壞核桃,硬核桃,軟核桃統統是一下搞定。”爸爸有些生氣:“你都上初中了還玩著小孩子的玩意兒?”
……
我理虧,,無話可說。“上初中玩這確實幼稚,但這說明我有童心嘛!”當時沒想到這一理由,現在沒辦法反駁爸爸了——從那時起,我的“機關”經常像過了一場地震,留下一些殘垣斷壁,慘不忍睹。不用說,這是爸爸踢的。我忍,他踢我修;再踢再修……
有一天,我不得不找爸爸談談了,我很生氣:“爸!別踢那木頭了。”“早就讓你收起來了,你不收。再說我天天從那里過……”爸爸總站在他的立場上。
我開始不想理爸爸,每次吃飯時,他叫我,我只是應一聲,就不出去。等他催煩了,語氣里帶著一些生氣時,有些氣惱時,我才離開書桌去吃飯。
最終,它變成了一堆廢墟——爸爸打算抬床,搬臥室,我高興的不得了,因為這樣他就不會踢木頭了。我還沒樂夠,“嘩啦嘩啦”,床板把“機關”稀碎稀碎的…...我怒火中燒,和爸爸大吵一通。
晚上,我坐在床上,想著寒假再做一個什么“機關”繼續擋著爸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