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做著遙不可及的夢:去遠方,去漂泊,去尋找心靈的驛站,就像那個長發飄飄的唱著《流浪歌》的女作家一樣。
——題記
西安·滄桑
歌手許巍說他每次走在西安大街上恍惚間就會有一種錯覺,好像這還是大唐時的長安街,身邊的人也還是大唐的子民,只不過穿著現代的衣服。
可我總是不能詮釋自己對西安的感覺,也許是物是人非的滄桑,也許是轉經筒承載著生命的輪回,也許是那份厚重的歷史的沉淀。
雖然,它的過去早被埋沒在歷史的塵埃中,可它的名字我卻從未忘懷——不是西安,而是長安,長安,長治久安。是否就是因為這個名字而讓許多君王都選擇了它作為都城,于是有了玉漱與蒙毅永遠的神話,于是有了在獵獵風中訴說前塵往事的無字碑,于是有了演繹今日舞臺經典的《霓裳羽衣舞》,有了十三個王朝身著盛裝地興起、衰落、積淀、消失。
秦磚漢瓦披上了黃昏最后的那一抹殘陽,城市的每個角落都能夠使人勾起懷古的幽情。北方的天空中傳來奇特而密集的鼓點,咚,咚,咚咚咚……憂傷而悲遠的鼓聲在夕陽的余輝中撒下沉暗的音符。天上人間,長治久安;天上地上,暮鼓晨鐘。
曾經的盛裝,如今,只剩下沒落的陰霾和廢都的蒼涼。
我就這樣行走在西安的長街中,行走在時間的隧道中,迎面吹來的似乎還是唐時的風,我不知道前面走來的是否也是一位荷包飄香、佩環作響的唐代女子?
周莊·寧靜
周莊的一切都是靜的:船櫓蕩過的水聲,少婦嬌嗔的笑聲,小孩奔跑的腳步聲……似乎時間也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從周莊身旁走過。難道他們怕驚醒周莊這位大家閨秀沉淀千年的夢嗎?
依然是明清時的殘陽,懶懶地倚在周莊古老的雕花窗戶上,不知曾經的曾經可有一位明清的女子也如這殘陽一樣依在窗旁。可我知道,周莊的千年之夢還未醒,而那位女子早已香銷玉毀,給今天的我留下“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惆悵。只是她若有若無的體香還在,或許又只是淡淡的木香。
入夜的周莊依然是靜悄悄的,真希望人們不要驚憂了她的夢,讓她好好去睡吧,只是當她醒來恐怕應是千年以后了吧。
香格里拉·圣潔
看,風吹過廣闊無邊的高原,云朵落進了水里,受驚的天鵝從五色海上騰起,飛到如水一樣的天里。
聽,另一處,另一片的天地流水,節奏抒緩,韻腳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