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很多花兒還未開放,有些也才冒出點點小花苞。我沿著一條鵝卵石小道,一路東行。忽然,我看到了一棵樹。樹枝上開滿了乳白的花兒,陽光下銀光閃閃,如同數顆深海的珍珠。我心中疑惑,早春,哪里來的梨花?莫非是早開了?我快步走上前去,那一抹抹白色也愈來愈清晰。啊,是雪,是雪呀!我恍然大悟,這融雪綴在枝頭,真是太像梨花了!正是:春日才初似梨花,一枝柔雪故作情。
樹后有一片池塘,池水綠油油的。池旁有一座假山,假山后種著大片大片的茶花。這些茶花漫山遍野,棵棵綠得無法形容,一直連向天邊,乍眼一瞧似乎都把天給染綠了。層層綠葉之間點綴顆顆小花,微風吹起,每一朵小花都躲入了相對的一片葉子下,那里好像是她們遮風避雨的港口。茶花群非常龐大,走了好久才走出去,來到了一排樓前,那是坐落在山頂的度假賓館,往左邊走,便會來到一座涼亭前,就是種玉蘭樹的那個浸春亭。亭東面有一棵樹兒,我且細表。我走入亭內,賞過玉蘭,回頭便發現一棵梅花樹,只見:樹高一丈,亭亭玉立。枝頭枯花,落葉滿地。
寒冷的早春,這株小梅還開得如此美麗:梅花獨自凌寒開,皚皚白雪一點胭脂紅,一枝梅紅如烈火,欲把寒天暖。開得朝氣蓬勃,活力四射,旺盛十分。飄香百里沁人心,到處人人笑說梅。那無花能開的早春,她能開得這樣地旺盛,這樣地好看,為何,到了溫暖的春季,卻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