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喝誰?”奧麗逸莫名其妙地間道。她十分清楚,現在屋子里打了她和母親,什么人都沒有。“奧麗迎,我的好女兒,你把他趕走吧,”母親以懇求的聲音喃喃道。“媽媽,趕走誰?”。“他,”瓦爾瓦拉咕峨道,從枕頭上慢慢抬起頭,兩只手伸向房間的角落:“趕走他吧,女兒。”“這兒什么人都沒有,媽媽,”奧麗迎斷然說。她母親很久都不相信,一再凄惋地問道:“真的沒有?’,“真的,媽媽,您別胡說吧。”有時候,瓦爾瓦拉又一再重復問道:“角落那邊什么人都沒有嗎?’,“沒有,媽媽,整個屋子里都沒有,只有我們倆。”
這時,瓦爾瓦拉就央求她:“你可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在家里,好女兒。任何時候都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嗎?’,“那誰來代替我在國營農場工作呢,媽媽?”“讓德米特里工作去,他象公牛那樣健壯,”瓦爾瓦拉勸導女兒說。“他是你的丈夫,應該供養你。讓他感激說,你嫁了他這個光棍。根據蘇維埃法律,他還應該贍養你的親生母親一直到死。”“不,媽媽,根據法律,應該贍養你的是你的兒子。”“偌,那你告訴他,讓他去找一個光棍婆,讓他去給自己另找一個老婆。讓他去找吧,去找一個比哥薩克女人更好的老婆吧。你,是我的女兒,漂亮、出眾,你不愁找不到好丈夫,你用不著對他屈服。任何一位首一長都會喜歡你。首長們,他們是挺喜歡哥薩克女人的。”
奧麗邊生氣道:蹭您住嘴,媽媽。您從哪兒知道這一切?您在這兒躺在自己的角落里卻什么都熟悉。這全都是胡說。””她叫喊道,一邊從這個身材不高、戴著眼鏡的老婦人跟前往后退。“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奧麗邇和丈夫德米特里聽到母親喪魂落魄的叫聲,同時從屋子里的另一邊跳出來。瓦爾瓦拉往門檻里后退著,推開想用手扶住她、不讓她倒下去的陌生的老婦人。老婦人想用手托住她,但瓦爾瓦拉往下倒著,在擔心受到懲罰的恐怖中推開她的手。要不是來了奧麗迎和她的丈夫,這個身材不高、戴著眼鏡的老婦人,無論如何都支持不住受到突然癱瘓襲擊的瓦爾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