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散居在各區:有的遷到了別斯庫德尼科沃區,有的搬到馬特維耶夫斯基區,因而查詢工作頗費周折。中尉也去過座落在布蒂洛克區的杜布羅霍托娃的住處,住戶們說,今年冬天,幾次曾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去按安娜·亞歷山大羅夫娜家的門鈴。隔壁鄰居有一次還聽見安娜從門里面問:“吉洪,是你啊?’’經中尉查核:在契爾基佐夫的那幢木板樓房里,從來沒有叫吉洪的人在這兒住過。
杜布羅霍托娃自我感覺好些了,吃了些同事們帶來的食品,還要了一面小鏡子,試著把自己濃密的、發梢一上還留!:。深黃痕跡的淡黃頭發梳理一下。看來,她曾染過發。
在通常探望病人的時間里,有個來病房的女同事曾問她:“安尼婭,要把你的尤拉叫來嗎?,尤拉是安娜·亞歷山大羅夫娜的兒子,現正在列寧""的一所高等軍事院校學習。“不必了,”杜布羅霍托娃說,“事到如今還來干什么?”
四月初,杜布羅霍托娃卸下了纏在身上的石膏衣,由工廠兩位女工陪送回家。坐在出租汽車里,安娜·亞歷山大羅夫娜一路上面帶笑容,有時開幾句玩笑。當她一踏進自己的單室套房,心情立刻變得沮喪,嘴唇不斷顫動。
女伴們陪她坐了一會兒,盡量安慰她,答應常來看她,臨走時還托咐隔壁鄰居,多加關照。從此,安尼婭·杜布羅霍托娃家的門鈴每天都要輕輕地響兩三遍:這是鄰居過來打聽,是否有事要幫忙。從前,安娜與這些人是毫無來往的。
工廠委員會給安尼婭一筆補助金,并給她一張去療養院的休養證。安尼婭婉言謝絕了。她以情緒不定為托詞,盼望,病后馬上去上班。
一為了以防萬一,民警局委托安尼婭住的那幢樓房的房管員要他一旦發現這位神秘莫測的吉洪,及時與民警局聯系。但是,人們卻再也沒見吉洪露過面。其實,又為什么要找他呢?受害人又沒有提出什么要求。
相反,為了息事寧人,她說,那天在契爾基佐沃那幢樓里沒有路燈,所以她跌倒了。“真的沒有路燈,”契爾基佐沃那幢樓里的居民卻這樣證實。在雅羅斯拉夫車站,一個婦女坐進電氣火車車廂靠門的第一排雙人座位上,這兒別人就無法跟她對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