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說的難忘的事情就是那讓人看著就很有食欲的,直流口水的“剁椒魚頭”!
“剁椒魚頭”是湘潭名菜,又稱作“鴻運當頭”,火辣辣的紅色剁椒,覆蓋著白嫩嫩的魚頭肉,冒著熱騰騰清香四溢的香氣,肥而不膩,鮮辣適口。
爸爸說要親自給我們做“剁椒魚頭”,在爸爸的細致描述和大力渲染之下,我和媽媽都“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了。于是,在晨練后,我們就直奔櫸林山菜市場。到了賣鰱魚的攤子,那里已是人挨人人擠人,叫賣聲、買魚聲、叫價聲、付款聲、叫嚷著打包聲、這條那條的選魚聲……混雜不堪。賣魚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眼身法步老練嫻熟。
我被夾在人縫中,眼見賣魚人手起刀落講一條鰱魚腰斬,一個斷尾大魚頭便被放在攤位上了。更驚訝的是它竟然在張嘴呼吸,嘴里好像在說著什么。我的眼睛定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這個魚頭,旁邊的聲音都消失了,時間停止了。
魚頭是被攔腰斬斷的,本來殺魚的時候為了讓魚不痛苦,都在魚頭上猛敲一棒子打暈它,再攔腰斬斷,讓它昏睡中離開世界,也覺得比較人性化。一條魚,而且是一條食用魚,敲暈它就是最大的仁慈了。這條魚今天在清醒中被腰斬了。于是它張著嘴一張一合的說著痛苦,周圍人看它都沒有什么反應,僅是留下一個眼光而已。它看著擺在前面的腰部以下它的尾巴,說著:“啊啊,慘呀,痛呀,幫幫我呀,尾巴,尾巴……”它的嘴張著,腰部的血在流著,流了一片,混著水往攤子的下面淌。有的血淌過它的嘴邊,因為沒有眼皮所以它的眼睛是睜著的,只能無奈的看著它自己的血流過,聽著血流在地上的滴答聲:“滴答、滴答……”似天國的音樂響起,為它奏響最后的音符。
當餐桌上呈現出這道美味時,我在可憐那條被做成“剁椒魚頭”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