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痛下狠心,說:《<禁閉>之后》那一出不演了,那是他自己寫的一部戲,本想與《禁閉》同時上演的。雖是配戲,婦歹是自己的心血。如今正戲都前途渺茫,配戲他也不得不忍痛氰愛,大有破釜沉舟斷了退路背水一戰的氣概。我們這個劇組的幾個人看那一組散了自己心里也不是個味兒,幾分惋惜幾分愧疚加幾分自勉,剩下一兩分,反覺得自己的戲成了雞肋,甚至有了騎虎難下之嘆。
圣誕節的下午本來是約好兩點,結果你拖我拖,到城里都下午四點了;本來是去找韓國料理店,找了近兩個小時還不見蹤影,便不管哪國“料理”一了,隨便找個小飯館狼吞虎咽風卷殘云填飽了肚子。于是想起要為圣誕節造點氣氛了。其實離圣誕還有幾日,無奈那天不是周末,只好提前找個周末出來“預祝”。到頂級百貨店里買小小的圣誕帽,一人一頂戴了出來。外面已經是火樹銀花,夜的城市了。
路人詫異的目光讓我們詫異,繼而大哭:“我們要學會坦然面對觀眾……”我說。他們笑……感謝戲劇,讓我們成了朋友。寒假的下午我站在陽臺上,看窗外故鄉陰沉的天空。想起《禁閉》,腦子里只閃出零零碎碎的幾句臺詞。那仿佛是很遙遠的事情,甚至不像是自己經歷過的。然而實際上那件事尚未完結,而且馬上等著我們去繼續。所以有這樣的感覺,有點怪。